王默

《褚临王献之飞鸟帖》

受李世民的安排，将民间进奉的魏晋法书，特别是二王法书让褚遂良鉴别真伪，并让冯承素、欧阳询、褚遂良等或摹、或临《兰亭》。因此，褚遂良便有了充足的时间和机会，一是编辑了《王羲之书目》，二是临了一本《褚临兰亭序》，三是临了一篇王献之的《飞鸟帖》。前二者已成了定论，对于所临的《飞鸟帖》而言，本来在临文后面明明注着“臣褚遂良临”，似乎没什么可疑惑的，但恰恰是这个所临，一直让人们不能确定是褚遂良所做。

这点疑惑，应该说是元柯九思造成的。他在《褚临飞鸟帖跋》中说：“右褚河南临大令飞鸟帖，唐人所摹，具有元常遗法，足以知字画源流之有自也，况绝无宋人气，是唐无疑耳”。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，所以造成给人远非褚遂良所写的观感。

但我们观此帖，又确是晋人小楷的书风，也即是说，和王献之的书风相近。无论是否其为褚遂良所临，而其价值，颇有晋人风采。

现从褚遂良所传小楷而言，除与《灵宝度人经》书风不近而外，和《文皇哀册》有些共性，就是用笔灵活，所以米芾评其“虽临王书，全是褚法”。至少在颇有鉴赏水平的米芾看来，这应是褚遂良的临王作品。

所以，从艺术价值来说，我们又何必去过多怀疑这件作品，何不就认定为“臣褚遂良临”可也。